京城五少之鹿二爷
#是的我又更了，脑洞来了大罗神仙都克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
#鹿二爷
#请勿上升
（二）鹿二爷的兄弟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鹿二爷的敞开的黑色短皮夹克被冷风吹成一张扬起的招魂幡，衣服上的铆钉与拉链在寒霜一般的月光下凉如碎冰。
被鲜血染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他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精致容颜，满脸可怖戾气中，只余一双眼睛，寒芒点缀，亮如星子。
一脸络腮胡子的赵爷瞅着眼前这个漂亮年轻人漆黑如墨的冷酷眼瞳，心里不禁感叹。
后生可畏啊！
大半个夜晚的鏖战恶斗，两边的人手皆伤亡惨重，原以为鹿二爷作为那一群人的老大，会同自己一般默默站在远处围观指挥，不曾料到他亲自下场不说，居然冲的比谁都凶猛，甚至还反过来保护一众兄弟。
也难怪他的那一帮人都跟不要命了一般死心塌地跟着他保护他。
好比一柄双刃剑，这是优势，也是弱点。
赵爷心下思忖，虽然看上去两边伤亡差不多，但自己这边气势不如鹿二爷，再打下去，自己必输无疑。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赵爷虚情假意一笑：“鹿二爷，您看天都快亮了，再打下去咱两边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个胜负，要不我出个主意您听听？”
鹿二爷用手摸一把脸上的血，清亮的声音被压得很低。
“说说看！”
“都说鹿二爷重情重义，最重视自己兄弟，今天您那边伤了不少人，想必您肯定也不舒服，但这胜负必须要分，不如这样，您那边，出您一个人，我这边，我挑十个手下，您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我赵立保证，从此不踏进北京城半步，要是您趴下了，不好意思了您那，烦请您把这风水宝地让出来。”
鹿二爷身后一众兄弟顿时炸了锅。
“一打十，我们鹿爷还受着伤，姓赵的你要点儿脸成不？”
“就是！亏你这孙子想的出来！”
……
面对一众年轻后辈七嘴八舌的大声谩骂，在江湖早已摸爬滚打多年，脸皮厚过八达岭长城的赵立不为所动，笑里藏刀道：“一句话，你就说答不答应！”
一众兄弟围着鹿二爷着急忙慌地劝，生怕他做出傻事。
鹿二爷沉吟半晌，淡淡扫了眼众兄弟七零八落的伤口，沉声道：“好！”
到底太年轻了，年轻气盛，太重情义。
赵爷心下得意万分，面上却没表露分毫，甚至还颇为真心实意地劝解：“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北京城这么大一块儿蛋糕，您自个儿独吞，一根毛都不给别人，未免也忒霸道点儿了吧！咱和和气气划个楚河汉界，各管各的三分地，有啥不好的吗？”
鹿二爷一声冷笑，“各管各的？之前在三环外头我管过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手里那些肮脏玩意儿，我三弟早就把你那几条毒线摸的门清，见你丫还知道分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丫要带着那些脏东西进我们家这片儿，别说我三弟，我鹿二爷先不答应！”
赵立假装惋惜地摇摇头，“那就委屈鹿二爷了。”
鹿二爷这边是激战半夜受伤不轻的二爷一个人，赵爷那边儿呢？
嘿！赵爷不愧是赵爷，既然已经不要脸了，索性咱就更不要脸一点儿！
他派出的是自己的十个贴身保镖，原本就是他的人里战斗力最猛的，之前两方群战时，那十个人也围着赵爷站在远处冷眼旁观。
鹿二爷这边的人眼珠子都被气得充血，红彤彤的怒目圆睁，在月光下瘆得慌。
对比一排排开的十个壮汉，鹿二爷瘦小的体量看着就让人担惊受怕。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赵爷眼珠子一转，心想不如先叫五个人轮番上，多消耗一些鹿二爷的体力，等他快不行了，再让后面五个人一起上。
如意算盘打的天响，赵爷幽幽抹了一把络腮胡子，“一个一个来。”
一排壮汉中走出一人，肌肉纠结壮如牛犊，手上握一把短刀。
鹿二爷手里只一根最简单的钢棍。
壮汉首先出击，看着笨重一人，行动却快如闪电，眨眼间，短刀便横向鹿二爷咽喉要害，鹿二爷行动更快，不等人靠近，似乎早有预料般向后弯腰，上身与长腿堪堪折成九十度，双脚跟踩冰上一样从壮汉臂下滑过，抬手一棍就狠狠招呼到壮汉背上。
鹿二爷体量小，肌肉薄，持久力与爆发力却都万分惊人，小时候就打便他那一片无敌手，所以被他这一闷棍击中，壮汉竟跟山塌一样趴在地上了，他反应也是真快，刚接触地就双手一撑迅速爬起，反身短刀挥向鹿二爷，冰凉月光下，短刀刃口的寒芒在众人脸上划过。
铮——的一声，金属短刃相接，鹿二爷的钢棍堪堪挡住短刀势如破竹的攻势，只见他眉头紧皱，脸颊咬合肌轻颤，同时发出一声嘶吼，下一秒钢棍突然就被注入一股怪力，力量之大竟然直接让短刀脱手而出，飞到老远，而鹿二爷的钢棍上只余一道深深的刻痕。
没了武器，壮汉还来不及反应，鹿二爷的钢棍就迎着门面破风而来。
壮汉急忙用手臂格挡。
脑袋是保住了，一只手臂的臂骨却碎成几段。
“啊——”
壮汉撕心裂肺的痛呼激地赵爷浑身一哆嗦，接着冷汗就蹭蹭蹭往外冒。
他看着地上握着断臂痛得打滚的壮汉，忍不住颤栗，却并不是因为心疼可怜手下。
三招，在经历过大半夜全力以赴的激战后，鹿二爷只用三招就解决了他的一个保镖，这他妈是多凶悍野蛮的战斗力！他妈的这是个人吗？
赵爷看着鹿二爷心平气和，眼里暴戾狠绝的漆光越发明亮刺眼，突然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今晚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也不管方才怎么说的了，赵爷擦擦额角虚汗，指着剩下九人，一声令下。
“都他么给我一起上！”
身后一众兄弟霎时暴动，鹿二爷却回头厉声呵道：“不许动！”
转身，他便义无反顾的迎向如同九座大山一般四面八方向他围拢的壮汉。
没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棍棒乱飞，各种冷兵器的寒光跟泳池边上反射的水纹波光一样晃来晃去，还没反应过来，废弃工厂偌大的车间最中央，就只剩鹿二爷一个人孤绝的剪影。
月光为他随风翻飞的头发镀一层水银般的寒霜，清辉中，颇有些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没一个人说话。
地上歪七扭八躺着的壮汉哼哧哎呦的痛呼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耸人耳闻。
一道狰狞的刀口从鹿二爷肩膀拉到手臂，正往外汩汩冒出鲜血。
众人一拥而上。
“二爷您打紧不？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李爷您药匣子带了没啊！”
“带了带了！”
……
嫌弃地推开满脸担忧心急着给他包扎的兄弟，“都滚一边儿去，爷死不了！”
鹿二爷提着蹭着血的钢棍，如地狱罗刹般一步一步走向赵爷。
赵爷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脸如白纸。
“赵爷，您可说话算数？”
“算，算数。”
颤抖的语气里早已没了最初的气定神闲老谋深算。
“那我就等着您收拾铺盖，滚出北京城！”
鹿二爷说的毫不客气，由是赵爷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打颤，脑子里也有了一丝清明。
滚出北京城？！
当初自己他妈的确实是这么说的。
当初自己他妈的干嘛要这么说！？
奋斗十多年，才好不容易摸到三环边儿上，一句臭嘴，他妈的十多年的拼死拼活全打了水漂。
赵爷心下不甘，腆着脸陪笑道：“鹿二爷，您看，我这——”
“不行！”
鹿二爷毫不留情地打断，冷厉的眼神让赵爷咽下了所有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个收回的道理，这是规矩！”
赵爷心里一凉，却还不死心，反而生出些个鱼死网破的不要命来。
他低着头，朝躺在鹿二爷身后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壮汉使了使眼色。
“二爷小心！”
离得不远的核桃眼快腿脚更快，地上那人甩飞刀的手刚抬起来，他就跟个兔子一样一溜窜上去，但毕竟隔着段距离，他来不及推开鹿二爷，只能以身护住，挡在鹿二爷与那人之间。
锋利的飞刀擦着核桃的手臂飞了过去，因为这一挡的阻力，改变了方向，鹿二爷安然无恙。
他急忙跑到核桃身边，关切地问：“伤着没？”
“不打紧，就破了点皮。”
鹿二爷见核桃伤口不深，连血也没多少，揪紧的脸色这才缓下来，但转眼又变得万分难看。
赵爷看到鹿二爷眼里爬上红丝，隐约甚至升腾起血雾，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竟然干了什么？
他吓得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误，误会，鹿二爷，您听我说——”
“爷没空听您啰嗦！”鹿二爷声如亮钟，震得赵爷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催命钟。
“你伤着我，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丫伤我兄弟，这事就没得商量！”
“那，那您说……”
赵爷战战兢兢地发问，他此刻只有一个希望，就是保住自己一条命。
鹿二爷看不上他那幅扶不上墙的烂泥样子，万分不屑地啐了一口，也懒得跟他多说。
“很简单，谁伤我兄弟胳膊，也就卸他一条胳膊！划算买卖！然后就按你说的那样，你赵爷滚出北京城，从此不得踏上一步！”
一听既不是要自己命，连胳膊都不是自己的赔，赵爷顿时喜上眉梢，慌忙应承：“好好好，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转身，他便命令手下将那个听了他命令才飞刀的壮汉按在了地上。
那壮汉面如缟素，没想到为大哥赴汤蹈火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如同一块破布般被毫不留情地牺牲丢掉，不禁大声求救奋力挣扎。
赵爷却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惨痛呼后，一只手臂便于它的主人分离，神经滞留的手指甚至还在剧烈张握。
鹿二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痛呼不止的那人，心里虽然些微同情，却也觉得天经地义毫不愧疚。
谁叫你跟错了人？怨不得别人。
解决了这一桩事，天已经泛出鱼肚白，鹿二爷也懒得去医院，让李爷随便上了点药包扎一下后，就遣散了一众兄弟，独个拖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家走。
路过胡同口的那家早点铺子，店门口熬豆汁的铜锅正冒出热腾腾的白烟，看着就让人暖和。一旁案板上，各式花样的面条以及焦圈烧饼灌肠等各式面点也整整齐齐码着，勾人馋虫。
案板一旁，外套蓝大褂的高瘦老板不紧不慢地炸着焦圈，而系着围裙的胖老板娘则手脚麻利地包抄手。
夫妻俩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但阻挡不住相伴多年而产生的默契与平淡的幸福感。
鹿二爷一直冷如寒冰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瞅了瞅那包的圆滚滚的抄手，想起了家里最小的幺弟。
今儿个是星期天，老幺前天就从学校回来了，这会恐怕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笑意加深，变得越发柔软，鹿二爷走近早点摊子，跟老板夫妇问了声早。
“早呀您那！”
“二爷早，您这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
“刚回来！”
“得，要不您就在我这儿对付点儿？”
鹿二爷一笑，“不介了，我现在就想回家睡个囫囵觉去，吃不下！”
“那您这是……”
晨曦升起，明亮的光线在鹿二爷的笑眼里点上几粒金漆。
“给我下一碗抄手，多放红油，打包，我家幺弟爱吃！”
#那啥，我说一下，我基本上是按微博上一个博主设的人设写的，然后鹿二爷跟真人表面上可能不太一样，但我了解他越多，越发觉他跟漂亮外表南辕北辙的爷们儿内心，尤其是他怒斥黄牛的那一段，我觉得真是man爆了，超级爷们儿！所以希望贝贝的粉丝不要rs我！
